〈廚房重整八〉大功告成！

總算趕在農曆過年前完工，並將廚房整理乾淨。
這就是辛苦了多日的成績... 有沒有人要來開香檳或泡茶？！





可愛的小豬有新家住了！






還記得我的舊廚房嗎？維持了三十年的70年代樣式終於退休了。
看到照片，有點小小懷念復古的它喲。

〈廚房重整七〉哈啾！又沒電？

早上師父要去拿花崗石板，所以會晚到，我只好乖乖躲在書房裏做公司讓我拿回家做的工作。然而其間，又沒來由地斷電了兩三次，電腦也被關機好幾次。昨晚，鄰居小宇同學開了一個不好笑的玩笑說：「是不是鬧鬼啊？！」我敲了敲木頭門並啐了她：「別胡說！」但是從此那個不舒服的感覺就種下了。害得每次斷電我就在心裏默念：「不要來搗蛋啊，再不乖，我會去請觀世音普薩來治你哦！」

再次聯絡了水電公司，他們還是要我自已找人修。幸好鄰居黃同學幫我聯絡了一位馬上到的電工，幸好在師父到達前，他就先來了。本來馬上到電工很好心表示，如果花不了他多少時間修就不收錢，但是老舊的電錶和設計，為了開一戶的電箱得同時開連在一起的四戶。等他把鎖和電箱打開，清理和換了有燒焦痕跡的總開關，已花了一小時半。煞時，很現實的近三百元的帳單就亮在我面前了。

上個星期左眼皮連跳了三天，上網查了資料都說是左眼「跳財」。但是這個月底前要繳幾千元房產稅，整修廚房花了更多錢，加上今天電工來修理總開關的意外費用，不由得我懷疑其正解該是「走財」。

不幸中的大幸是，修好了電，師父也正好到了，今天的大工程是安裝和切割花崗石板。由於當場切割石頭和木條的關係，既使有塑膠布封住兩邊的廚房口，而陽台也有玻璃門阻擋，但是進進出出地，細細的微塵仍無孔不入，手洗了幾百次還是一下子就滿手灰，加上又堆了許多切割機器和未開箱的大抽油煙機在客廳，感覺好像住在工地。環顧四周，我心裏暗暗叫道：「天啊！今天大概是住在這裏以來，家裏最髒的一天！」

哈啾，戶外的攝氏六到十度低溫令我打噴嚏，屋內的灰塵也令我打噴嚏！我想：再忍耐一天吧... 很快會恢復正常的！



〈圖左：這塊花崗石像拼圖遊戲的最後一片，拼得對不對就看它能不能兜上了。〉






〈圖右：水槽洞切好後就比較有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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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重整六〉天下大亂

早上師父把櫥櫃運來了，發現櫃子顔色比在賣場看到的要淡許多，實在很担心和地板顔色配不上。原來賣場用的是投射光，讓櫃子看起來溫暖很多，而堆在我客廳的櫃子受自然光的影響，看起來像漂白過，幸好擺進廚房後顔色又看起來深了些。

（以下是無聊的流水帳）接下來，師父們忙著裝櫃，而我也不得安寧。一下要去跑腿付錢買零件木條，一下子公司又打電話來問問題，後來更要我進公司開會。五點多回到家，師父又要我去店裏買開關，然後我又得去圖書館還書。買了便當想坐下來好好享用晚餐，電力又來搗蛋，幾乎是每隔十分鐘就斷電一次，我也只得地下室跑上跑下切換總開關。因為管理會的納吉先生說總開關老舊的問題由住戶自行負青修理，只得一邊吃便當，一邊打電話問去那裏找電工。跑完了還得補油漆，再加上三不五時的斷電陪襯，忙完可以洗澡又是半夜了，而答應公司要在家做的工作還沒時間碰。

今天有一句話一直出現在我腦海裏：「一根爉蠋兩頭燒。」真恨不得有分身可以幫忙。不過我的好天使也一邊安慰我說：「幸好妳是單身而不是單親媽媽，單親媽媽們比妳更辛苦好幾倍喲！」這真是個漫長的星期，希望這團混亂早些結束，可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像「勞碌命」也在做年底的清倉大贈送！

圖上：穿上了「衣服」不至於赤裸裸的廚房






圖左：今天的混亂範圍擴及無辜的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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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重整五〉開工囉！

農曆十二月十七日
吉：祈福求嗣解除訂婚納采架馬做樑開柱眼出火拆卸起基上樑蓋屋安門移徙入宅造船

聽起來是個開工的好日子，不過還是有些小小不順利。
原來是師父買的地板不夠用，所以今天沒照進度把地板舖完。可是快到五點時，家裏居然發生了大停電，打了電話叫 PG&E （水電公司）來檢查沒多久，電卻自動來了。打了電話取消約定，電卻又作對似地斷了，就這樣前前後後斷了五次電。水電公司的人來察看後，說不是他們的問題，而是我們公寓太老了，所以總開關接觸不良，要我打電話找管理委員會換個新的。

鄰居黃同學很熱心地從他家接了延長線到我家，要我萬一明天再斷電，就用他家的電接師父作工用的機器。我怕萬一把他家的電也用斷而過意不去，他卻要我儘量用到斷，那他也可以有個新的總開關。




圖：廚房變成工地，而拆下來的櫥櫃變成一堆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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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重整四〉開工前一天

不知怎麼了，一早起來肚子非常的痛，好像腸子受傷了一般，動一下或深呼吸就痛。本來想去看場早場電影再回家工作，這下除了躺在沙發看窗外美麗的天氣以外，什麼事都做不了了。勉強躺到下午三點鐘，撐著腰起來搬廚櫃裏的東西，因為明天一早，師父就要來拆櫃子了。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幸好只花了四個小時多，就把亂七八糟的碗盤杯匙、油塩醬醋、泡麵罐頭全從櫃子移出來，整整齊齊地擺在餐廳。這幅情景，好像兩年前剛搬進來時一樣，廚房光溜溜地，只是擺在地上和箱子裏的東西一定比那時累積得更多了。




圖：開工前的廚房和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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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重整三〉與保險公司打交道

向來聽多了詐取保險金和保險人員偵查真相的故事，當決定要向我的房產保險公司申報損失時，心裏有些害怕保險公司的人會不會很難纒，或是笑我小題大作。問了我的保險經紀人，她建議我申報看看，如果理賠數多於接下來三年保費會漲百分之三十的總數許多，還是值得的，於是冒著可能會留下求償的不良紀錄風險，緊張地撥了電話。

接電話的保險專員說要先填表，我可以選擇用電子郵件或郵遞信件。掛下電話不到幾分鐘，就收到保險公司的電郵，要我先確認電郵地址，然後就可以上網填申請表。回覆後不到一個小時，專員打電話來告知申請單收到了，明天會有一位「檢測員」跟我聯絡，好到我家來檢測損失。嗯，沒想到他們效率不錯，但要小心應對，有可能是他們覺得我好對付，所以要盡快把我解決掉。

果然第二天有個自稱是「刼生」(Jason) 的檢測員找上門，我們約了隔天的十二月三十日到我家察看，幸好我的堂弟妹來玩，可以在家幫我壯膽，萬一要打架，我們三比一應該不會佔下風。不久，保險專員又打電話來確認是否有檢測員和我聯絡，這下我想要抽身也難了。

第三天，在約見的十點到十點半之間，「刼生」打了兩次電話預告他的行程：在前來的路上和已到我家門口。根據懸疑電影的情節，這是要確定妳在他的掌握之中，乖乖的在家等他；再參照偵探小說的描述，這個檢測員多半是個貌不驚人但目光銳利，善於不疑處有疑的狠角色。然而，提著筆記型電腦和公事包出現在門口的「刼生」，長得高大帥氣又年輕，白裏透紅的臉頰和滿臉的笑容，我馬上就改口叫他「傑生」。不過不能以貌取人！長得好看的人最容易讓人失去警戒。

傑生聽我敍述完案發情景，拿出了一根前頭有兩根針的偵測棒，刺向我 ... 浸過水的櫥櫃和地毯。就這麼左刺刺、右刺刺，偵測棒也跟著嗶嗶嗶地叫。當然，叫得越大聲，表示溼氣越重。沒想到事發一星期內，用電風扇吹了三天，我的櫥櫃和地毯還是很爭氣地叫著幫我爭取福利。在傑生拍照存檔，和在他的筆記型電腦打了一些資料後，開始口若懸河地解釋起處理程序、賠償金額、修理建議等等。他臉不紅氣不喘的長篇大論功力，讓我聽得頭暈腳酸，幸好我前晚睡得夠飽，字字句句聽得清楚，招架了下來。傑生說，由於牽扯到住宅管理委員會的權責和保險，他還得和住宅管理委員會的保險公司聯絡，了解是誰該負責賠償，然後他本人或助理會再跟我聯絡。（臨走還留下名片、保險答客問簡章和紀念筆。）

傑生走後，躲在臥房裏的堂弟妹已忍不住要衝出門去玩了，傑生的長篇大論，他們只聽到最後的「blah... blah... blah... 我本人或助理會再跟妳聯絡」。只是我有些懷疑，一但保險公司發現該他們理賠，這個「再聯絡」會拖多久？！

下午一邊悠閒地逛街，一邊嘀咕著會不會留了不良紀錄，又得不到賠償。如果是住宅管理委員會的權責，由於理賠的扣除額較高，若沒有到達一千美元以上的損失是一毛錢也拿不到的，而傑生給我的修理費用估價就在這個數目邊緣，所以不是一毛都沒得拿，就是有近一千美元的補助。正在七上八下時，傑生的電話來了，一開頭就說：「我有好消息！」原來他的公司會負起理賠責任，所以他馬上會簽發一張支票寄給我。他說，我們估的價很寬裕，妳可以另找比較便宜的合約工人，自已多少省下一些錢放口袋。不由得我感激涕零，千恩萬謝他的鼎力相助！這對將要花費一大筆錢重整廚房的我來說，真是荒漠甘泉啊。

老實說，我很驚訝Farmers保險公司的辦事效率，短短三天就把我的案子處理完，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而且雇員的專業和服務品質，幫我將担憂和疑慮減到最低的程度，讓我覺得自已是他們一個很重要的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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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重整二〉傳說中的櫥櫃店

扣掉高價的裝修費後，所剩不多的預算只能讓我妥協於便宜的材料費。一般說來，中國人的店在價位上比美國連鎖的 Home Depot 和 OSH，甚至平價的 IKEA 來得便宜。聽說舊金山有一家必逛的ㄌㄧ` ㄏㄨㄟ櫥櫃店物廉價美，然而問了去過的人都說不出正確的中文店名和地址電話，中文黃頁找不到，更不用說有人知道英文店名以供我上網尋找。

好友史班塞和菲給了我一大串其他店名（Best Tile，超凡，金山，鴻年，聯合...），要我多去比較。鄰居黃同學也提供了他買櫥櫃的地方叫L&T，並說他們新開了分店在附近的聖塔克拉拉 (Santa Clara)。這些店從南到北分布距離有約五十公哩遠，有些是只有名字沒有地址，要我這樣的路癡在短短的兩個週末把每一家逛完，如同不可能的任務。

萬事起頭難，那就從最近的聖塔克拉拉那一家找起吧，應該會簡單一些。根據黃同學說的「走那一條路，再右轉就到了」的指示，找了兩次還是一無所獲，只好勞煩黃同學親自走一次把地址抄給我。第三次下班後再去時，總算在它的門口繞來繞去多次後，才發現擠在廠房邊的一家像公司的小店，招牌寫著 L&H (並非 L&T )，英文名字的下一行由右至左寫著「利輝」！這... 難道就是傳說中的ㄌㄧ` ㄏㄨㄟ？還是該由左至右念「輝利」？匆匆忙忙在老闆提早關店前，問了老闆是否在舊金山有總店，果然老闆說有，並給了我地址和電話。

昨天星期六，帶著畫好目標的地圖，準備戰鬥式逛街，看能不能在五點以前逛完三家以上，再趕回家和師父碰面談工作。找到了「利輝」( L&H ) 的舊金山總店，想先看看在同一條路上的 L&T 再回頭。順著 Bayshore Blvd. 開了好長一段路，經過了住宅區和交流道，總算在一片空曠中看到了路邊 L&T 的小招牌，開進了它長長的車道，擡頭一看那塊屋頂上有中文名字的大招牌，不由得我愣了三秒鐘...


原來... L&T 就是「立暉」，ㄌㄧ` ㄏㄨㄟ就是 L&T。它才是傳說中正牌的ㄌㄧ` ㄏㄨㄟ！（ L&H 是輝利，有魚目混珠之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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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重整一〉高價的人工費

夢想整修廚房很久了，但下不了決心去做，除了經費的問題，也是懶得把整理好的碗盤雜物全搬出廚櫃，加上施工的不便和塵土，令我很難想像如何渡過這一段兵荒馬亂，而裹足不前。自從廚櫃在平安夜浸過水後，三十年舊的木料更顯出了疲態和傷痕。我想也許這是一個「徵兆」，反正已有三分之一從水災救出來的雜物堆在地上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另外三分之二也搬出來，再換掉損傷和漸漸出現霉踪的廚櫃。

剛開始還有些興沖沖地，因為之前聽了一些情報，好似經費不如我想像的多就可以整修得好。結果真正接觸了裝修師父和商店，才知道最貴的是在人工，而非材料。

舉例來說吧，傳聞中最便宜的花崗石檯面只要七十八元美金。去了衆人推荐價錢最低的店裏挑選，最便宜的石頭不是沒有貨，就是顔色不配。去除最喜歡但價錢不貲的花崗石後（高級一些的要三百多美元以上），選定不滿意但可接受的也要一百一十元。然後老闆會提醒妳，妳需要買兩片才夠用！而且切割正確的檯面寬度和水槽形狀的人工費另外算，不過安裝費包含在內。好啦，那請老闆估個價吧... 老闆一邊問說：「妳住一樓嗎？」，一邊打著計算機，然後給了我一個令我欲哭無淚的天價： 「八百五！」如果水槽要裝在檯面下還需磨邊，得再加一百多元。難怪有人說一個花崗石檯面要上千元，有人卻說少於一百元，原來價差就在人工費。

含淚問老闆，那不勞您來安裝，只要切幾刀可否算便宜一些。老闆神秘的笑著說，那萬一切得不準對不上妳的水管，我們不負責，妳又得買一片新的。哇，真是讓我覺得像隻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老闆還算有良心的建議說，如果妳請裝修師父幫妳切割和安裝，可能會便宜一些。


圖上：將在我家出現的花崗石。

圖下：我鍾意卻買不起的貴了三倍的高級花崗石。



其實前幾天我已問過了裝修師父，他的切割價錢雖說只有一半，但是加一加其他安裝櫥櫃、洗碗機、地板、和電燈等的工錢，竟然也比我挑的整組廚櫃要貴。私下計算，如果裝修師父天天有案子可接，兩個工人對分之後，每人毎月的收入至少也有六、七千美元以上。想到此，不由我厚著臉皮哀求師父高抬「貴」手，算便宜一些，小市民我的身價還不及師父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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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嘴八舌溜中文

我們部門有兩個白人男同事超愛現中文，要唬不懂中文的人還可以，但常令我和北京姑娘啼笑皆非。

拿頗有語言天份的大聲公來說吧，在南京住過六個月就可以講一口基本的中文，可惜四聲對「老外」就像音符對「音癡」一樣因難。有一次我用英文問他下班以後做什麼，他偏愛用中文回答：「我腰看樹！」
我糾正他：「你是說你要看書吧？！」
他大聲的更正說：「是！我要砍樹！」

明明知道他想說什麼，還是忍不住捉弄他一下：
「小心！亂砍樹有人會告你。」
他還是很開心的說：「對！要搞你！」
我的臉上出現了三條線，趕緊對他說：
「小聲一點，那個字別亂用，否則你真會被告。」

至於另外一個愛現中文的老兄，是我們部門的大老闆，但程度還只停留在「你好嗎！」及和北京姑娘互相用中文叫囂「大肥豬」「小狗」「笨驢」「滾蛋」。那天我看他們又鬥了起來，大老闆說那些壞話都是北京姑娘教他的。
他指著她說：「她是我西父。」

我大笑說：「到底是師父，還是媳婦啊？！」

〈2006〉大雨大雨一直下

下了一個星期的大雨，北加州很多地方都洪水犯濫。電視收音機一打開，每隔幾分鐘就插撥一段「洪水警報」，令人非常心驚。這兩星期來，家裏的廚房淹水，外面也淹大水，但願真能「遇水則發」！

元旦三天的假，堂弟愷和他新婚的太太從紐澤西來玩，可是我們誰也不想冒著大風雨，和卡在災區的風險，出去外面逛大街。愷一直不解的說：「加州的陽光呢？」，因為他不知道這裏的雨季常從十一月中開始，可能連著兩三個月還下不停。平常他就常開玩笑稱他住的美東是「Right Coast」（右岸），而我住的美西是「Wrong Coast」；讓他們碰到這樣的天氣，更是叫我百口莫辯，只好耍賴地說他挑了「wrong time」來玩。

元月三日星期二是今年上班的第一天，難得龍王爺大發慈悲，休雨一日，然而九點鐘的街上依然非常冷清，好像很多人還在放假。這張照片是我在轉進辦公室前的路口，趁著等紅燈的空檔，從車裏拍的，天空仍很憂鬱：
這是熬過八小時下班後，在同一個路口拍的，所以是上一張照片的反方向。這一片挾帶大量雨水的厚重雲層，正從北方迅速翻滾南下，形雖壯觀，卻似要將整個城市吞沒一般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