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December 27, 2008

回味聖卡羅斯的聖誕街

自從第一次在部落格介紹了帕落阿圖市歷史悠久的聖誕樹街之後,轉眼三年,又到了聖誕節。

有位朋友告訴我,她今年除了去我提過的聖誕樹街,還發現了另一個更壯麗的聖誕街。恰好我去年也參觀過,但一直偷懶,沒有把照片放到部落格來分享;加上看到「美式作風部落格」說,由於經濟低迷,今年的聖卡羅斯聖誕街顯得冷清,所以趁此機會把照片整理一下,讓大家來比較今昔光采。

<夢幻獎>
街口的前幾家很有童趣的裝飾

<保存傳統獎>
比較傳統式的擺設

<風格獎>
這一戶的裝飾簡潔高雅,卻頗有豪宅的氣勢

主人在自家停車場上開轟趴,還趁機賣烤肉給路人

<最佳人氣獎>
這一家的燈海壯觀,引來最多人潮佇足

靠近一些。。。

門口為大家解謎的牌子:
1. 燈數:三十七萬六千九百四十二又半個燈(不多不少)
2. 電費:四千元美金(減去折扣後)
3. 平時燈飾儲藏地:北極圈
4. 裝飾花費時間:三小時(自己來不求人)

前院

內院的燈樹更燦爛

靠近一些。。。

門口排隊滑人造雪的長龍

<最佳創意獎>
不用付高電費,也可以另創情趣和想像空間

<聖誕精神獎>
全街唯一的戶外聖誕樹,約有三層樓高

近看可見密度極高的聖誕飾品,個個比拳頭還大

<最上鏡頭獎>
這一家派個聖誕老公公模特兒看門口
卻引來最多人搶著合照
害我等很久才等到空檔拍下這張照片

這對可愛的母女擺了很久的姿勢
就別怪我在後面偷照她們了

Sunday, December 21, 2008

寄卡片

小時候 
爸媽準備好卡片
只要我在他們的名字下簽名
就可以寄給叔叔阿姨
恭祝他們聖誕快樂

長大後
有自己的朋友
總是要親自挑選卡片
寫下同伴間的悄悄話和祝福
抄寫地址 貼上郵票
再小心地投入郵箱

現在
我有稚齡的侄子姪女
還有朋友的小孩
我寫卡片給他們 
用跟兒童對話的語氣
請他們代我向他們的爸媽問候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也有
爸媽準備好的卡片
等著他們簽名
寄回來給我



<祝福大家 聖誕快樂 新年如意>

Wednesday, December 17, 2008

明天天明

    —紀念在11月29日出海遇難的朋友 Jim

我告訴躺在床上不想睡的小女孩
天黑了 不能出去
妳先闔上雙眼一會兒
等妳眼睛張開時
天就亮了
我會帶妳一起出去玩
買很多冰淇淋與妳分享
孩子安心的睡著了
因為
明天天明有她的期待

我的朋友告訴餐會的主人
天黑了 不能赴約
我要先闔上雙眼一會兒
等我眼睛張開時
天就亮了
船會載我一起出海
捕很多螃蟹與你們分享
朋友平靜的睡著了
以為
明天天明有大家的期待

Monday, December 8, 2008

告別

    —紀念在11月29日出海遇難的朋友 Jim

我親愛的朋友
從感恩節餘溫尚未褪盡的土地上
乘著清冷晨霧中的小船
背對太陽上昇的方向
朝半月灣的暗礁猛浪
搖搖晃晃前航

當金星木星相會
和上弦月形成天空的笑臉時刻
提早扺達他終生嚮往的境界

不踏上岸了
他補捉到比螃蟹更好的珍寶
不需要孩童們迎接英雄式的歸來
寧願留在異域寧靜安歇

今天 我的朋友啊
冰冷的軀殼化作火鳯凰
我們不再有他失約未歸的證據
隨著煙灰銷溶在空中的分子
隱隱閃鑠他存在的回憶

Saturday, November 29, 2008

難以置信的惡耗

我的好朋友 Jim 今早在半月灣因翻船意外,離開了敬愛他的家人朋友。

他才剛從東岸回到矽谷的家不到一個星期,出發前曾說:
See you after two weeks...
但是這句話卻成了永遠無法實現的約定。
還來不及在這個感恩節的週末相聚,就先聽到這樣的惡耗,實在難以置信。

昨天還和他通過電話;今天下午打電話找他,沒有人接,以為一如往常只是正在忙,誰知道電話的主人已經不在?!
他似乎應該只是近在電話線的另一端,而不是天外不可知的另一個世界。

一邊為他架設紀念部落格,一邊多希望我還有機會能打電話罵他:

為什麼要我為你做這樣的網站?
為什麼在霧這麼濃、海浪這麼大的日子出海?
為什麼感冒還沒好要出去釣魚吹風?
為什麼不穿著救生衣乘船?
為什麼不在今天和我們相聚而不要出海呢?

他說他帶了一套麻將回來,要我們去他家方城大戰...
他說需要一套新西裝,要靠女生的眼光幫他挑,好讓他看起來更帥更年輕...
他說今年要我們朋友到他的新家過聖誕,他想買棵小聖誕樹,所以我們可以把交換的禮物放在樹下...

朋友說,他是一個這麼好的人,可能人間已經沒有他該做的工作,所以上帝把他接走了。
朋友轉述 Jim 曾說,他覺得最美好的事就是有一天能與聖者同伴上帝左右。

如果這一切不是一場可以醒過來的夢,我由衷希望他現在正喜悅地在神的保護之下。

Tuesday, November 25, 2008

小廚房大災難—後續

自從快三年前發生的小廚房大災難之後,今年初我剛回美國沒多久,水槽又小淹了一次,幸好發現得早,趕快請樓上鄰居暫時停止用水,污水才沒有滿出來釀成大災,最終還是得請工人來通公寓的下水道,又是搞到快半夜。

隔壁的王同學看到我家的狀況,比我還皮皮挫,深怕哪一天輪到他家。碰巧他爸爸在菲律賓就是在進口廚浴建材,所以知道有一種止回閥(Check Valve),管內有活閘裝置,水只能單向流出,迴流則被活閘擋住,可以防止水倒灌。於是託他爸爸把放在倉庫堆著的黃銅止回閥帶來美國給他(因為新的都是用塑料,成本更便宜,所以黃銅製的變成滯銷),還送了一個給我。

王同學真的是嚇到了,馬上找了工人裝上他家廚房水槽下面的水管。由於人工費不便宜,出一趟任務就是上百元起跳,延長工時再外加,所以我一直賴著,想說下水管才剛清乾淨,可以再撐個一年吧。

上個月,同樣的災難也降臨在隔兩戶的老太太家中,她是住了三十年的老住戶,才第一次發生水倒灌的事,嚇得手足無措。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她家門口就擺了一個商業用的大風扇,天天對著門口的地毯吹。

這件事終於使我下定決心趕快把工程做好,免得不在家時擔心,於是約了王同學找的工人藍迪今天下午來。

藍迪的記憶超好,我一提止回閥的事,他就記得是哪一戶曾找他做,堅持不需給他門牌號碼和城市街名,果然準確的在我家前門出現;他還記得王同學的爸爸從菲律賓帶了兩個過來。

趁著他工作的空檔,問了他美國經濟這麼不好,生意可有受影響?

他說還是一樣忙,不管經濟好不好,水的問題仍要解決,甚至忙到有些生意得拒接。

我說:真羨慕你,我希望我也能忙到拒接生意。
我心裏偷偷想,他不止忙,鐘點費還比我們都高很多啊!

藍迪本來跟我約下午一點鐘到,因為在紅木城做完工趕過來,而遲到了半小時;他在我家的工程做到一半時,他的手機一直響卻不敢接,便把手機交給他的助手,我猜他們還有下一場要趕了。


相關故事:廚房重整系列

Thursday, November 13, 2008

穿裙子的大漢

下午在完全食品超商排隊點餐時,前面出現一個全身黑衣的高個兒在櫃台前晃來晃去。我看他好像穿著一件及地的「圍裙」,我猜他可能是廚師吧,要不然怎麼會穿件長圍裙,對著食物東張西望?!

趁著在等食物的空檔,我好奇的觀察他,想當一下福爾摩斯。雖說這裏的店員裝扮奇特,也是看人的好地方,但是穿裙子的大男人實在少見...

此人身高約有180公分,理個像阿兵哥的三分頭;側面看來,五官削瘦,有些像東方人但應是鼻高眼深的白人;往下仔細看,高瘦的身材穿著黑上衣,黑長裙,黑色的布鞋像武俠片裏的功夫高手穿的... 我終於愰然大悟,原來那不是圍裙,應該是劍道的道服吧!

拿了食物,滿足於我的解謎正要離開時,店員用英文問這位武林高手點的是不是鰻魚飯,很意外的聽到他很自然的用日語大聲回答:
嗨!

用英語問話,用日語回答,而且沒有人覺得不自然,這可能只有在加州才會發生的事吧!

忽然有種想要轉身去跟他說:「莎喲娜拉」的想法...

Friday, October 31, 2008

萬聖節談惡夢

今天是美國的鬼節,朋友打電話來寒暄:
沒出去約會啊?

我說:哪有人在鬼節問這種問題?!又不是情人節。

電話那頭剛好有小朋友來敲門要糖,只聽朋友連聲說:
抱歉,抱歉,只剩三顆糖了... 明年再來,我多買一些。

從窗戶看出去,我家對街也有一群「大朋友」結黨在敲門要糖。可惜我們這幢是公寓,外人無法進來要糖。所以我沒有準備糖果,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鬼節新聞可說,那就來聊聊我最近做的奇怪的惡夢,應景一下好了:

說到奇怪是因為這兩個惡夢,場景都是我正躺在自家的床上睡覺中...

第一次是我夢見「醒來」時,看到我身邊躺了一個阿飄,就像我們在電影貞子裏看到的那一型,臉白白髮長長的,轉過頭瞪大了眼看著我。夢中的我有個 OS:
妳以為我會怕你嗎?我可以扮鬼臉嚇死妳。
接著我就用力漲大我的臉,眼睛瞪得比她還大,跟她拼了...
(這... 有點像黑色喜劇)

還沒見識到她的反應,我就醒了。醒來後,其實蠻欣慰我在夢裏不怕阿飄了,還有意念和勇氣跟她拼了;不像小時候只是夢到被阿飄追到哭醒。

前晚做的惡夢就很詭異了,我夢見自己深夜躺在床上,矇矇中有一隻手輕輕地觸碰我放在肚子上的左手,即時我的耳邊充斥著尖銳的金屬噪音,眼前看到的影像有如黑白底片交义閃鑠著,好像我的魂和身體快要分開一般。
我的 OS 又出現了:
我的魂不能被帶走,我得趕快出聲讓自己從夢中醒來!
(這個算是靈異片)

我的意念又發揮了效用,我的喉嚨用力擠出了聲音把我叫醒。我張開了眼睛,窗外是一片漆黑的深夜,四周悄然無聲,但是夢中尖銳的金屬磨擦聲,還在我腦中迴響著。

還有一晚我夢見自己頭頂上長了三根白頭髮,這是比我夢見阿飄更恐怖的夢!嚇醒後,我到鏡子前好奇的看了一下頭頂同一個地方,真的讓我找到整整三根白頭髮。那也是我這一輩子第一次發現頭頂上有白頭髮的一天,而且再也找不到第四根了。
(這個歸類於科幻片吧)

今晚新聞報導,由於經濟不景氣,今年舊金山的 Castro Street 不如往年人山人海的慶祝萬聖節,路上幾乎是有些冷清;而東灣的受訪居民說,為了省錢,不敢待在家發糖果,而是上街去要糖果;小孩的萬聖節服裝不是重穿去年的,就是接收朋友小孩的。(不用說,是紀錄片)

看來現實生活中的惡夢,是比來無影去無踪的阿飄要可怕得多啊!


另記:我很好奇一般人在夢中有像我這麼多的 OS (思想)嗎?你們可以控制自己在夢中的行為和反應嗎?我知道在我小時候並沒有這種能力,而且只是跟著夢走,就像在看一部不知接下來如何發展的電影;但是現在印象深刻的夢裏,我好像是活在另一個世界,有自己的想法和逼真的五覺(聽、聞、看、味、觸覺)。

同學們有相似的怪夢或能力嗎?分享一下!否則我要開始懷疑:可能我有外星人的基因,或是要開始通靈了...

Thursday, September 25, 2008

華語攻佔(五)

為了慰勞所有為甲骨文用戶大會出力的設計師和工作人員,公司包下了舊金山一間墨西哥小酒吧,讓我們慶功。

幾瓶啤酒在手,加上卸下工作重擔,平常埋首在隔間室賣命工作的同事們,都變得非常活潑多話。我和瑪麗在會場工作得比較晚,才一抵達,很多同事就圍過來招呼,尤其好幾位同志帥哥,快樂得像孩子一樣又擁又抱地,讓我感覺有如 VIP 一般。

一群人才聊了一會兒,由於大家的文化背景不同,話題就被帶到語言的相似與相異上...

艾美說她們從公司共乘來時,經過金門大橋(Golden Gate Bridge),小可愛指著橋叫:GG Bridge!

她們兩個女生笑個不停,其他同事卻不懂玄機何在。艾美邪惡地當著大家的面拱我解釋 GG 跟華語什麼音很像。拜託,我平時努力維持的玉女形象怎可毀於一旦?當然是裝失憶症,拖延到小可愛忍不住衝口而出... 唉,這個小惡魔真是教壞一群老美。

有人問荷蘭小捲髮是不是懂不少華語?因為他是白人同事中,除了「你好」之外,還能跟華人多「對話」幾句的... 看來是唬住了不少不識華語的同事。

小捲髮招供說,其實他是三句走遍天下,依序是華語的:
你好
普通話不可以
我不是狗

每次我問他:你好嗎、你在做什麼、你要去哪裹... 
他總是雞同鴨講的依序以這三句回答,所以我已經摸清了他的程度,但令我不解的是,為什麼他要「強調」:
我不是狗?

當他再用英文對大家翻譯那三句話的意思時,
我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以為自己說的是:I don't need a dog!

我像發現新大陸似地告訴大家,
其實小捲毛說的第三句華語是:
I am not a dog.

在大家的哄笑中,小捲毛喝了一口啤酒,然後不動如山的回答:
那也是事實啊,
我真的不是狗!


Wednesday, September 24, 2008

和瑪麗工作(三)

報紙裏需要放一個代表環保的圖案,我們叫它 green logo,因為綠色有環保之意。

瑪麗搶先一步把這個圖案用電腦畫好,然後指著她的螢幕跟我說:
The green logo is done! 
(如右圖)

我看了一眼,很嚴肅地回她:
瑪麗,那不是綠的,是黑的!

她嘟著嘴說:
我不喜歡妳了!

這一類的幽默就是我們緊張工作中的調味料。

今晚,最後一份報紙付印後,我們的案子就結束,明天也是甲骨文用戶大會的最後一天。相處了兩個多月以來,團隊中的每一個人都有些依依不捨。我們的文案和編輯說,她們一年一度接這個工作已經邁入第七年了,我和瑪麗是她們見過最有耐心,最配合的設計師,尤其往年曾發生在壓力之下,工作人員之間偶有不愉快或戲劇發生;我和瑪麗都互相歸功於對方的支持,我還為她取個「超級瑪麗」的外號。

收工之際,小可愛來跟我們會合去參加用戶大會的閉幕宴。幾天不見,小可愛第一句話就問我和瑪麗:
你們一起工作了這麼多天,現在還喜歡對方嗎?

我們各自低頭在收東西,瑪麗沒說話,我小聲回答:
我不喜歡她了!

之後一陣寂靜,小可愛也不敢吭聲多問。我和瑪麗才很有默契的解除假警報,說我們其實很相親相愛。

瑪麗說:
她是我最愛的珍珠粉圓

我說:
小心妳的好朋友小可愛會忌妒哦 

瑪麗解釋:
不會的,因為全世界的珍粉圓裏,我最喜愛的是妳
全世界的小可愛裏,我最喜愛的是她

我學會了這一招,也對她宣佈:
全世界的瑪麗裏,我最喜愛的是妳!


Sunday, September 21, 2008

和瑪麗工作(二)

由於第一次合作愉快,馬上我們又被指定第二個合作案,就是在甲骨文全球大會五天的會期中,負責每天日報的排版。這是一份全彩十二頁全開的日報(右圖),就像報社作業一樣,每天晚上截稿,第二天一大早出刊,發行數量約五萬份。不僅第一次做報紙排版的我和瑪麗感到緊張,連有參與多年的文案和編輯都如臨大敵。

每天早上一進入沒有窗戶的編輯室,就如備戰狀態,沒有時間休息。偶而,瑪麗會出去辦一下事情,她回來我會問:外面天氣好不好?

她說:糟透了,刮風又下雨的... 我們還是別出去的好。

換我有機會出去走一走時,回來我會報告:又打雷閃電了!

有一次她要出去,我提醒她:別忘了帶把傘啊!
她說:我正要去穿雨衣呢。

其實哪有什麼壞天氣?!這幾日舊金山天天天藍,風涼氣爽,美麗極了。我們只是在阿Q一下我們得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裹的處境。

展覧場外萬里無雲,陽光燦爛,很多人坐在路邊納涼

瑪麗常常很貼心的幫我很多忙,例如:偷偷幫我去排長隊領場內工作證、幫我訂優待火車票、確定我不會在回家時迷路... 等。還有一次全公司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在加班,她和未來的婆婆約好了見面,我卻還要忙一會兒,所以叫她先走,但是她堅持要等我一起下班,並載到我停得比較遠的車上後才去赴約。瑪麗才二十多歲,不止工作搶著做,還很懂得照顧人;完全顛覆我對一般美國年輕人的印象。

不管工作再忙再累,有一位可以同甘共苦的夥伴在身邊,心裹是溫暖的。有一次,我們倆個都很安靜的在工作時,我故意用很嚴肅的語氣說:
瑪麗,我必須要告訴妳一件事!

她有點緊張的樣子看著我,我才說:
真的很謝謝妳!

她笑說:就為了我剛剛幫妳領工作證嗎?
我說:不止,謝謝妳為我做的一切!沒有妳,我一個人撐不了這麼久。

她促狹地說:我也是啊,沒有妳,我活不下去!
我說:真的啊?我也是;小心我會搬去妳家住哦!

(待續)

Thursday, September 18, 2008

和瑪麗工作(一)

記得中學英文課最早教的英文名字是 Mary 和 John。我遇過無數的約翰,和不少的瑪麗亞,至於瑪麗這個正版的名字,還不曾從書本中跳出來,在我生活中變成真人,一直到一年多前,公司出現了一位棕髮的美國女孩瑪麗。

棕髮瑪麗看起來很聰明,也很文靜。剛來上班時,有同事覺得她看起來不容易親近;平常在走廊或廚房碰到也僅是禮貌的問候,很難跟她有更近一步的談話。

這次由於一個甲骨文全球大會(Oracle OpenWorld)的案子,我忙不過來,所以臨時調了瑪麗來支援,才有機會了解到她是一位非常敬業的設計師。

我們每天一起工作近十二小時,時間和進度壓力非常大,雖然比鄰而坐,但是除了盯著電腦工作,我們幾乎無法閒聊,連吃飯時間都得左手拿叉子右手捉滑鼠。不是我賣瓜自誇,在這種工作環境和氣氛中,只有我們亞洲人才可能做到任勞任怨、而且不罵髒話來解壓。從在學校起,我就聽過太多美國同學和同事在用電腦時,一碰到問題就 F + S 地髒話連珠炮而出,甚至甩書敲鍵盤。而瑪麗小姐是我見到的第一位天天心平氣和工作,下班時還面帶笑容的美國人,從不抱怨累。

只要她一有空就問有沒有需要支援的地方,當我謝謝她的幫忙時,她都會很客氣地回敬說:妳也幫了我很多忙,所以我們是個好團隊。

有時候我會再說:不,你真的幫了很多!
她也不放棄地說:不,你比較多。
一來一往說了好幾遍後,我們就像小孩一般相視而笑。

雖然和瑪麗坐在同一個會議室工作了兩週,仍有點熟又不是太熟,可能我們兩個都不是「快熟」的個性吧。

當我們案子結束,回到樓下各自封閉的辦公隔間後,瑪麗開始會主動在早上來跟我打招呼,她說太習慣每天跟我一起工作了,所以一定要來見個面。

(待續)

Wednesday, September 17, 2008

隔間牆上的巧克力

告訴你一個在辦公室增加人氣
並加速和新舊同事混熟的小撇步:
在你的隔間顯眼的地方放一些巧克力!

因為多數的「老外」偏好巧克力或甜食,但是我們辦公室裏都沒有這種招待,所以同事想吃甜點時,就會想到你有巧克力,而過來轉轉,即使原本不熟的人,也有了動機來打個招呼;這一招叫「以利誘之」。
如果我一整天都不離開我的座位,至少也能跟一半以上的同事在我的巧克力杯旁打個照面;這就叫「守株待兔」。

有些比較安靜的人
只是拿了 Kiss 說聲謝謝就離開

有些不太熟的同事
會跟你聊幾句他們喜歡什麼樣的巧克力做開端

半熟的會在拿糖時
看你忙不忙而決定跟你聊多久

很熟的就不太受巧克力的影響
想找你講話時不需理由

通常一天中
抗拒不了巧克力的超級保鏢會早晚按時出現
每次拿巧克力都會感動得閃著淚光
千恩萬謝

像打游擊的朗
會不定時出現好幾次
一聲不響拿了巧克力就走人

溫柔先生總是很斯文地只拿一顆
然後給我一個溫柔的微笑

很懂禮節的北京姑娘
偶而多吃了幾顆
過一陣子就會買一包新的幫我補貨

大眼辣媽經過都會用西班牙語大聲說
「下個拿鐵」(chocolate)
然後坐在我旁邊吃完巧克力才走

常鬧華語笑話的小可愛
自從說了「我是小尿尿」被笑
就改口用英文說:
I am a little bird
才拿起她的「鳥食」 

學華語很辛苦的莎蘿
每次都拿著巧克力
問 chocolate 華語怎麼說

棕髮的瑪麗
跟我一樣偏好微苦的黑巧克力
如果杯子裏沒有剩下
我會從抽屜裏拿私存的黑巧克力給她

有些像老師般嚴肅的黛安娜
多半在快下班時出現
她會先研究不同顔色包裝的口味
才選她要的幾顆
然後很正式的說感謝我提供巧克力

以上都是像我餵養的小鳥
每天必來跟巧克力報到
我也因此而更了解他們不同的習性

最有意思的是,每天早上我進辦公室時,
總是剩下一顆巧克力孤單留在玻璃杯裹。

於是我做了一個小實驗:
有時候一天只放一打,有時候放兩打或更多
但無論我每天早上放多少
或是我下班時剩多少顆 kiss
第二天早上總是只剩下一顆!
(如下圖)

不知是否每個人都想
留一顆給我?
還是有其他的理由?
這個答案
至今仍是一個謎!


Sunday, September 14, 2008

學西班牙語

雖然很多同事都會講「你好!」,但是我們辦公室也有不少西班牙裔的外國人,例如:委內瑞拉,厄瓜多、宏都拉斯、阿根廷、薩爾瓦多、墨西哥、西班牙藉... 等。他們一碰在一起,也是嘰哩瓜拉的講西班牙語。尤其他們能在樓下跟餐飲部的西語系員工用母語點菜,挺酷的。

剛開始,我跟委內瑞拉的大眼辣媽學念一到十的西語:Uno-Dos-Tres-Cuatro... 但是背到六,舌頭常卡住。後來我們互相交流,隨機亂學,加上現學現賣,反而記得住。例如:

她說:親愛的
我就說:Corazón (音:勾拉送)

她說:親親
我就回答:Bésame(音:被殺沒)

我叫: Oh-la(音似台語:黑啦)
她就喊:妳好

她講:再見
我就回:Adiós (音:哈得要死)

她問:Gómo Esta?(音:龜毛是他;龜毛是台語發音)
我就回:Mio Bien (音:摸一遍)

真的是「東」學一個,「西」學一個

我跟她說 Pao-pao (意:打打)
念起來像華語的:跑跑

所以我作勢要 Pao-pao 她
她就「跑跑」了

我跟幾個西裔同事說
西班牙語的 Good 是 Bien
但是連講兩次:Bien
聽起來像華語的「便便」
也就是英文的 Poo-poo

後果是:
現在我問候他們 Gómo esta?

他們都回答:
「便便」!

Saturday, September 13, 2008

華語攻佔(四):四聲好難?

話說上次混血小可愛鬧了個「我可以吻你嗎?」的笑話後,我們就常把它拿出來講。

常問我 Thanks 華語怎麼說的莎蘿要我重覆 Ask 跟 Kiss 的華語給她聽,她聽了好幾次後說:
我分不出來哪個是哪個... 好難哦!

很認真學習的大眼辣媽則努力的練習:
聞、吻、問

很冷的超級保鏢說:
至少它是個問句吧!

我說:
對啊!我還可以回答 Yes or No!


昨天小可愛來拿我隔間牆上的巧克力時,一邊對我說:
「我是小尿尿!」

我沒聽清楚,就問她:
「妳想尿尿?」

原來我跟小可愛說過,
我隔間牆上放的 Kiss 巧克力有點像鳥食,
習慣定時來拿的同事有點像我餵的小鳥。
所以,她真正要說的是:
「我是小鳥鳥!」
(其實這聽起來也有點怪!)

當然弄清楚以後,又一陣爆笑,
也多一個笑話可以說。

這時,一位說話溫柔,長得像男模的設計師,
開口用英文問我:
聽說中文的 mother 和 horse 也很像?

我跟他解釋一個是一聲的:「媽」
一個是三聲的:「馬」

沒想到從來沒加入過我們華語搞笑,
也從沒說過「你好」的溫柔先生也對華語有興趣?!
更勁爆的是,他接下來告訴我:
我祖父會說華語!
他在中國哈爾濱出生,後來住在上海。

我仔細看了他的五官,除了頭髮像東方人的深色,白晳的皮膚、又大又深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完全西方人的五官,一點都不像混血兒呀。

很好奇的戶口調查了一下,才知道他們家族原本是住在俄羅斯的猶太人,因為戰爭時猶太人的處境艱鉅,而逃到中國,最後才來了美國落腳。他的祖父似乎有很多大時代的經歷和故事,不過在去年去逝了。

溫柔先生說他喜歡從菜單上學中文
他有些靦腆地示範:
小籠包、义燒包...
(還說义燒包有兩種,烤的和蒸的)


隔天,我和朋友在台灣人開的茶店聊天,巧遇她教會的朋友和她先生。
那位先生是個高瘦的美國白人,很大方地伸出手來說:
「妳好,我是 Andrew!」

沒錯,以上為原文,中英夾雜;
四聲發音清楚可辨。

我讚美他:
說得很好!

他很流利的回答:
沒有啦,不好意思。


很奇怪的舊金山文化吧?!
千萬別在白人面前大聲用華語談論人家
也不要看到東方人就直接對人家講華語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哦!

Friday, September 12, 2008

華語攻佔(三):你好!

今天公司發生了一件怪事:

一早我就聽到剛進辦公室的莎曼珊和荷蘭小捲髮打招呼:
「你好!」 
「你好!」 

對!就像我寫的
兩個小白用中文在打招呼

這不是怪事嗎?!

我們辦公室都有隔間,雖然看不到人
但是說話大家都聽得見
尤其他們倆個都屬大嗓門一族的

接下來,莎曼珊還問起小捲髮:
"Is 你好 a question?"

小捲髮說: I don't know...

莎曼珊的弟弟娶了位華人女子
從此她就說想學中文
不過一年多來
我也只聽過她講:你好

過一會兒
我聽到小捲髮在走廊碰到 ABC 的艾美
頗好學的問她:
「你好」跟「你好嗎」有什麼差別?

想幾年前我剛開始在這裹上班時
只有我的日裔小老闆
因為嫁給香港人而去上了一學期的中文課
偶而會用很慢的速度
一字一句邊想邊跟我說:
你﹣好﹣嗎?
我﹣哼﹣好!

現在同事則不管是美國人、
荷蘭人、西班牙人、猶太人、
ABC 還是混血兒...

不管說的是標準的:你好
還是意思到了的:泥豪

似乎只要你會說
就能跟得上時代潮流了

Thursday, September 11, 2008

超級保鏢的冷笑話

以前我們這個部門,十個設計師中八個半是女生,來面試的新人也多是女的;我們曾經唸著,可不可以多請些男設計師,好陰陽調合一下。我才幾個月不在的時間,忽然出現了七、八位新的男設計師。不過他們多屬斯文陰柔型的男生,而且多半是同性戀,仍然不夠調合。

幾個星期前,總監說可以調個新的設計師來幫我忙,結果從門走進來的是一個像超級保鏢的壯漢,不止近 190公分的塊頭,還理了個光頭,留著有些灰白的鬍子,看起來有點凶凶的,剛開始我還誤以為是警衛來巡視呢。

可能超級保鏢自覺別人對他外表的印象,當時他就澄清說自已其實有顆溫柔的心:「有如一個女性的靈魂被關在男人的身體裹,而且還是個蕾絲邊」!(這個要腦筋急轉彎一下,就是說他愛的是女人,而不是個內在女性化的男同性戀)

這位超級保鏢才來上班一星期,就請了十天去渡假,而且還是在我們大家一年一度忙得焦頭爛額的時機。要去放大假前,他說覺得很有罪惡感,他願意每天「深夜」從渡假的地方打電話來給我們鼓勵。

我跟他說:好啊,打到辦公室來。

前天每週匯報時,總監問大家有沒有什麼事要報告。大家正相覷搖頭,剛銷假回來的超級保鏢轝手說:
「我要報告... 下週我又要去渡假...。」
真是討打!總監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今天開始不准任何人請假!

今天下午,我看到他在用 Photoshop 修照片,把男模亂翹的髮梢修平,我跟他開玩笑說:
哇!你還會做髮型設計呀!

「是啊!」他指著自己的光頭說:「只差不會設計自己的頭髮而已。」

平常,我會在我的隔間牆上放一些 Kiss 巧克力當誘餌,吸引同事來跟我打招呼或攀談,所以常有人跟我要 "Kiss"

這一次我放的是比較苦的黑巧克力,超級保鏢經過時,拿了一個巧克力,想想又放了下來。
他跟我說,這個太苦了,我比較喜歡有包杏仁的牛奶巧克力。

「我也是啊!」我解釋著:
「但我怕有人對堅果類過敏,萬一誤食就不好了。」
(美國很多人對堅果、麻油過敏,甚至有個同事對薰衣草香味過敏,很怪!)

「要不然,包焦糖的甜巧克力我也喜歡。」

「那對我太甜了,我幾乎不吃那一種的。」

要不到糖吃的超級保鏢只好走開,但嘴巴很甜的跟我說:
「當然你不吃那麼甜的,因為妳已經夠甜了。」

樂得我叫他再說一篇。

已經走開兩步的超級保鏢停下腳,走回來又說了一次:
「妳已經夠甜了!」
(You are already sweet!)

為了獎勵他的甜言,下班後我特地去買了包焦糖的 Kiss,等著明天“甜”死他!

Saturday, September 6, 2008

華語攻佔(二):胡言亂語

早上
小可愛客客氣氣的問我:
我可以「吻」妳嗎?

我知道她的中文發音不太準確,但到底她想說什麼?

她看我沒反應過來,又說了一次:
我想吻妳一個文題

我笑著跟她解釋,問跟吻是不一樣的。
她說,Oh, my God, 我一定跟很多人講過
可不可以吻他們 

我說:
沒關係,妳一定讓很多人覺很很快樂

中午
莎蘿忙中偷閒
跑來跟我輕輕耳語:
「披飯」

她上次才練了很久的「吃飯」 
莫非她又說錯了

可是她說她不是要講「吃飯」
而是想講小可愛才教她說的— Fart
原來她把「放屁」顛倒過來了

我教她放屁還可以用來罵別人「胡說」
就像英文說的牛大便(Bull Shit,簡稱 BS)
她馬上拿了一張紙寫下來
她說這個一定要記得

下午
北京姑娘溜過來找我
話說一半
荷蘭小捲髮一邊甩著稿子
大咧咧從我們面前經過
我們兩個不由得停下來瞧著他

北京姑娘先發聲說:你好!
他也回了句:你好!

我還沒跟他說過華語
便想趁機考考他:
「你在做什麼?」 

他轉過身來支支唔唔了一下:
嗯... 啊...
普通話... 啊... 啊...
不可以!

我和北京姑娘一頭霧水
荷蘭小捲髮已經跑掉了

北京姑娘忽然冒出一句
像嘩眾取寵的歌名:
「我和披薩是同性戀」 

「什麼?」

「你沒聽過大聲公說過嗎?」

大聲公是以前的同事
一個愛跟我們說華語的白人帥哥
以前有講過他說華語的笑話
可是他這一句「名言」我沒聽過

北京姑娘翻譯說:
大聲公以為「同性戀」表示「情投意合」
所以「我和披薩是同性戀」
是指:我愛披薩,披薩愛我

可能他也把「同性戀」誤為「同心戀」了

Friday, August 29, 2008

華語攻佔(一)

自從回到原來公司後,辦公室又開始了中文熱...

大眼的拉丁辣媽每次經過我的位置
就會很瀟灑地丟下一句「泥豪」
我會回敬她一句西班牙的問候:Oh-la!
要是她有空,就會停一下問我:
「泥做沙漠?」(你做什麼)

平常不太說話的美國人黛安娜
前天才問我
可否幫她聽一首她朋友給她的 MP3
是不是唱華語
我聽了發覺是三十年代
白光唱的「我等著你回來」
她說她很喜歡這首歌

新來的艾美很小就從台灣移民來美
說華語有些外國腔
即使有外人在
她也愛跟我用華語對話
以加強她的語言能力

坐我隔壁的是一個台美混血的小可愛
小時候住在台灣時會講一點台語
可是常說錯閙笑話
有次被她的阿媽訓話
她急著想辯解:「哇呷利共」(我告訴你)
卻講成:「哇呷恁娘」(這我不用翻譯了吧...)

話一出口
叔叔伯伯阿姨全轉過頭來
她說剎那安靜到蟋蟀叫都聽得到
幸好她阿媽先笑出來
解圍說:一定是跟妳媽學的

小可愛說她爸媽吵架常用台語互罵
所以她學了不少國罵
不過她爸媽相處得越來越好
使她忘了許多壞話
而華語沒人跟她練習
更是忘得差不多

所以她現在也找我練習華語
下班前我問她:
妳現在就要回家嗎?
她聽不懂
就用英文做筆記:
you – now – is going to – go home?

今早艾美看到小可愛戴了一個大的心型耳環
指著說:心!
小可愛問說:心?
是「同心(性)戀」的心嗎?
我們笑倒在地後
她馬上更正:我知道,是空心菜的心!

坐我對面的莎蘿是紐約來的嬌小白人
(美國東岸的人多半比西岸的人嬌小
可能是物競天擇吧?
西部墾荒要壯一些才能勝任)
她一聽到我們在說華語
會湊過來用嬌滴滴的聲音說:泥豪

她今天特地穿了一件口袋印有「福祿壽」的小裙子來
我以前唬弄她那三個字是:chicken, pork, and beef
她也樂得用同樣的話去唬弄她的朋友

莎蘿愛學語言
華語、日語、西班牙語聽到就學
但都學不像
她是唯一愛叫我中文名字的同事
不過每次都叫成「吃飯」

幫她正音了好久
才稍微有點不同於「吃飯」
為了鼓勵莎蘿
我指指在旁邊聽的香港女生說:
Good, maybe better than her.

香港女生鬧回來說:
But you can't speak Cantonese!

新來的荷蘭小捲髮本來安安靜靜在拿 pizza 吃
忽然開口用華語說:
「我不會說廣東嗎?」
雖然翻譯少一個字
但也字正腔圓

幸好之前北京姑娘跟我通報過
荷蘭小捲髮今早跟她現了幾句華語
還說去中國待過兩個月
否則我會很吃驚的

想想今天在辦公室
我說的華語可能比英語還多
但是華語又會受各家的怪腔怪調影響
有時好玩想模仿北京姑娘的腔
某些「詞兒」後面亂加「兒」
被她說:「別搗亂,我們不是這樣兒說的。」

我怕這樣下去
我的英語和華語都有打結之慮

Tuesday, August 5, 2008

還有什麼事不環保?

如果問你這個題目:做什麼事不環保?
你一定可以舉出很多跟破壞環境整潔、浪費能源/資源... 等這類常聽到的例子。

今天兩個文案媽媽跟我坐在同一間會議室改稿,當她們在校正一篇講溫室效應的文章時,其中一個媽媽問了這個問題:
還有什麼事不環保?

我腦中正在產生一些太空、臭氧、森林的畫面時,她說了一個答案:
「離婚是不環保的!」

應覺上好像聽到了唱盤「刮~」的一聲,我假裝專注地繼續聽我的MP3,不過卻矗起了耳朵聽她怎麼解釋...
她說:
想想看,離婚要分開住兩個房子
電費水費都要花雙倍
房子需要越來越多
住在裹面的人越少...

另一個文案媽媽附合地說:
對!還要分頭把孩子接來接去
各別帶出去玩或上課
車子開來開去
多不環保啊

嗯,從來沒想過這種情形,不過好像也有道理。
所以,各位同學,
大家又多了一樁要為環保努力的事了,
要愛地球啊!

Wednesday, July 23, 2008

在舊金山上班:意外的乘客

最後一天通車,下班時的 BART 月台,擠滿了舊金山下班的人潮,每個人安安穩穩的等著下一班電車,經過一天的工作,眼光看來都有些呆滯。

我帶著些許傷感的情緒,站在月台上,默默告別一個星期的舊金山生活,和越來越熟悉的同事。忽然瞄到遠方剛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一個東方小男生,穿過重重人群朝我筆直走過來,越走越近笑容越大。我還在懷疑他是否對我笑時,他已經走到我面前,並舉起手揮起來了。

我心裡估算是否該開口說:你認錯人了!
還是讓他自己發現認錯人,假裝要舉手搔頭,化解尷尬?

可是他站定在我面前,沒有一絲遲疑的神情,繼續地對我笑,然後對著我充滿問號的臉說:
I just want to say hi!

不知他是否心中充滿了遊客浪漫的情懷,還是受到什麼打擊?我有點膚衍地對他點個頭,便轉過頭去望向即將進台的電車。一直到我上了車,找了位子坐下來,還會警戒地用餘光瞄一下他是否在我附近徘徊。

以前住舊金山搭公車時,有時會遇到路人來攀談或搭訕。這在舊金山似乎是很稀鬆平常的:坐隔壁的乘客很容易天南地北聊起來,連家庭問題都搬出來講得好像彼此認識了很久,往往其中一方要下車了,禮貌地說聲:Nice meeting you!我才恍然大悟他們是陌生人。也許對他們來說,跟陌生人分享私人問題不但可以聽取不同意見,而且沒有後顧之憂,因為下了車,彼此就忘了你是誰。

這對在台灣保守多了的社會長大的我來說,大概是最不能適應的美國文化吧?!一方面我們從小就被教導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講話,另一方面,自己也心虛英文不夠應付。而且當我還是「年輕妹妹」時,也遇過好幾次對東方人有興趣的陌生人來攀談,想約我出去。所以當我可以自己開車代步後,對於不必再應付公車上形形色色的意外來說,真是感到大解脫。

今天出現的這位意外乘客,把我拉回多年前搭公車的感覺... 當我發現他從我背後接近,走到我座位前方時,我趕快低下頭,拒絕給他和我搭訕的機會。雖然他看起來像個人畜無害的學生,口音聽起來也有點像台灣人,但是在上班族都累得要命的安靜車廂中,我寧可不當一出聲就會引起全車注意的人。

終於熬到那個小男生準備下車的時刻,他往車門移了一步,忽然轉過身來彎下腰,在我低垂的面前揮手,並大聲說:Bye!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下車廂。

一路上,我試著解讀剛才發生的怪事,甚至懷疑是否是隱藏攝影機的惡作劇... 終其,這可能只是在我搭大眾交通工具的經驗中,又多添一筆意外罷了,但是它的確沖淡了不少我最後一天在舊金山上班的臨別傷感。

Tuesday, July 22, 2008

在舊金山上班:商店的信用

話說十多年前剛來西洋取經時,第一堂課老師開的書單馬上戰戰競競地去買全,上了一學期的課才知道那些貴得要死的書是「參考書」,所謂「參考」就是參觀就好,考試不考;所以很多美國學生根本不花錢買。

可是我已經買了翻一翻就好的書了,怎麼辦?第一次聽說在美國買東西,只要有收據,不問理由,是可以退貨的;那時候台灣的商店還在貼「貨物即出,恕不退還」的標語,於是半信半疑地鼓起勇氣,回去位在學校巷口的 Stacy's Bookstore 書店退。店員看了我的收據,說我的書買超過一個月的退款期限,所以他們不能退我現金,但是可以給我 "store credit"。

Store credit?
我只搞懂了店員說不退現;若是沒現金可拿,那我要「商店的信用」做什麼?

店員看我呆呆的沒反應(其實是我的人腦還在搜尋「商店的信用」代表什麼意思,幾近當機狀態),就去招呼下一個客人。我只好默默地拿回書,回家去查字典...

Credit:信用、貸款、名聲、榮譽、學分...

查了字典仍然似懂非懂,反正商店會給我個什麼東西就是了,不如換了再說,也比堆著一本用不著了的書好。作如是想,便又回去書店換「商店的信用」。結果我拿到了像這樣的一張紙:


看圖說故事的結論就是:這是一張「扺用券」!
以後可以憑劵換等值的書。

從上圖可以看出當年我退的參考書是 US $36.98元(挺貴的吧!),後來換過一次價值 US $14.02元的書(右上角有店員的計算式),扣除後又開了一張餘額 US $22.96元的扺用劵,就是上圖所示的這一張。

說了這麼多,都只是故事的背景;真正的主題現在開始:


自從我搬離舊金山後,就很少有機會再去市中心閒晃,所以 1992 年退書的扺用劵,六年後才去換了一本書,餘額一直沒用掉。本來一直藏在皮夾中的扺用卷,隨著時光恁苒,漸漸被我遺忘(從沒拿出來過,所以這一張紙仍潔白如新)。

這一次在市中心工作,無意間又經過 Stacy's 書店,才喚起了扺用券的記憶。十年後再度踏進書店,找好了要買什麼書之後,拿了這張有歷史的扺用券去換,還帶點心虛怕店員不認帳。

我先告知店員,我有一張很久以前的扺用劵,不足的金額我會付現金。
店員接過去看,很驚訝的說:
哇!真的是很久!

我說,因為我搬走很久了,所以一直沒機會用。

他看我是亞洲人,可能以為我搬離美國,還問我怎麼有機會再回來舊金山?!
結完帳還對我說:
祝妳待在舊金山愉快!

終於,花了我十六年才把一本參考書的價值分次扺用完。
我帶著一本新書回家,心裹想不管時間過了多久,該給的絕不耍賴,這真的是「商店的信用」啊!

Monday, July 21, 2008

在舊金山上班:星巴克在哪裹?

今天還得到舊金山上班,正好跟也在附近的經紀公司的賈許約好,在第二街的星巴克見面簽約。

這位老兄好像總是心不在焉,本來約了中午,後來趕不回來,便改約下班後。昨天跟他說了是在靠近 Market Street 的第二街上,他重述時卻講成是在 Market Street 上。為了怕他走錯,今早還特地去看了地址,在電話中告訴他是:第二街36號的星巴克。

下班後,我準時站在冷風吹拂(是的,舊金山夏日平均溫度只有18度C)的街口等賈許,霧一陣陣飄來,他卻一直沒出現。他終於打了幾通電話過來,又問了一次地址,還問是不是在藝術大學那一條街?我說,不,是下一條。等了二十分鐘,他又打來,我問他是否迷路了?他說他已經到了。

我左看右看,就是沒看到他。
我問他是否在第二街,他說:是。
我又問他是否在星巴克門口,他也說:是。
還重覆說是在 Market 跟 Mission 中間那一段的第二街上的星巴克。

沒錯啊!這就奇怪了,難道是異度空間不成,還是他成了隱形人?!

我問他是不是 36 號?
他看了看,卻說是 79 號!

那也很奇怪啊,怎麼會在同一條街的對面開了兩家星巴克?
他還滴沽說,到底這邊有幾家星巴克啊?!

總算讓賈許看到了街名,他晃然大悟說:
原來我不在第二街!
我以為第三街再過來就是第二街,忘了中間還夾了一條 New Montgomery Street!

藝術大學就在 New Montgomery Street,明明也跟他說了是在下一條啊!

終於,賈許騎著他的橘色腳踏車出現了。
我第一句話就問他:你住舊金山嗎?
害他哭笑不得的說:
「告訴妳一個笑話,我畫過舊金山市中心這一帶的地圖呢。我還以為我熟得不得了!」

折騰了半個小時多,就為了讓我花不到三秒在一紙合約上簽個名。
任務完成時,他說得先走了,因為跟他女朋友約會已經遲到,一定會被 K。

眼看他蹬了腳踏車就溜走了,結果我走到路口時,看到他又被紅綠燈擋住,還悠哉悠哉的跟路人說話,我從他面前走過斑馬線,跟他揮了揮手,心裹覺得這個人實在很好笑,一個在舊金山騎腳車上班、生活,還自認對這個城市熟得不得了的人,居然這麼迷糊。

Wednesday, July 16, 2008

在舊金山上班:到處走走

開了一個小時多的車到舊金山,昨天停的停車場卻沒車位,管理員認得我了,張開大嘴笑說:下次再來!

為了找停車場,繞了好幾條街後,居然讓我找到一個附近最便宜的停車場,停一天只要 $15元,比一般的收費便宜了 $1–$9 元,只是離辦公室要多走幾條街。急著要進公司,老式的電梯太慢,我竟然不自量力,以為用走的比較快,結果才爬到三樓就走不動了。蹬著高跟鞋勉強撐到了七樓,我知道今天的腿鐵定麻的。

不過難得來了好久不見的舊金山,腿再怎麼累也要把握機會,在下班後去逛逛。反正停車費都繳了,停越久越划算。所以呢,跟我一起去逛逛吧:

舊金山公車的特色是以電力發動,
停車時既無噪音,又沒有黑煙,非常環保。

從最大的 Market St. 往北跟著人潮走 Stockton St.
就會走到被精品店包圍的 Union Square(聯合廣場),
很多遊客在這裹拍照瞎拼。

走上樓梯往回看,正對角就是超貴的
精品百貨公司 Neiman Marcus

上了樓梯,廣場上正好有人在此表演舞蹈。
左前方是有 104 年歷史的 St. Francis Hotel(聖法蘭西斯旅館)

往左看是 Macy's(梅西百貨公司)所在的 Geary St.
這一幢六層樓的 Macy's 只是女仕館
男仕館在下一條街的對面。

順著 Geary St. 往下走,就會碰到到電纜車行走的 Powell St.
左拐走到 Powell St. 底,就又回到了 Market St.
這個交叉口也是電纜車的起站
從這裹看過去,左邊都是服飾店
右手邊有好幾家速食店,
不可錯過的就是這一家有名的 Pizza 老店:

Blondie's Pizza 的 Pepperoni 口味是我的最愛
又香又濃的起司味,油而不膩
不過價錢已從十多年前的 $1.75 漲到了 $3.25
店面也擴寬了兩倍,但是店內沒有座位
只能站著吃或帶走

一出 Pizza 店,門口就停了一列排班的電纜車(Cable Car)
以前不趕時間的時候,我會混在遊客中
搭著電纜車叮叮噹噹地晃到漁人碼頭的校區去上課

我一手抓著剛買的 Pizza 盒
一手忙亂地拍著電纜車時
司機從駕駛座鑽出來叫我上車去照相
其實我已經又餓又累了,趕快跟他搖搖手
司機還愛聊地說:我也想吃 Pizza


過了 Market St. 往南回去我的停車場
會經過我的學校:舊金山藝術大學
我在學校的最後一學期時
學校才剛買下這一幢原本是銀行的大樓
當年有些暗淡的外貌
許久不見,已變得煥然一新
不止學校標誌加了顯眼的紅色
一樓也改成燈火煇煌的展示櫥窗
(同學們,懷念嗎?)

再往前走,站在學校門口往 Market St. 看

過了馬路,站在學校角落往 Market St. 回看
這一條就是介於 1st 和 2nd St. 的 New Montgomery St.

好啦,繞了一個大正方形,我已經走不動了,天色漸漸黑,該回家了!再晚的話,這裹金融區的上班族回家後,市中心就像一座死城,晚上九點商店關門後,路上多的是伸手要錢的遊民,並不太安全。

只是從 Market St. 中心走到學校有五條大街,從學校再到我的停車場還有另外五個路口,恨不得可以光著腳走路,或是在十條街前就可以去搭地鐵回家... 也許明天開始我應該去搭地鐵上班,也許可以省走一些路。

路線圖(2.1英哩,約 49 分鐘腳程):

View Larger Map
進入 google 地圖,按左欄中街名旁的相機圖標,可以看到街景照片,並跟著路線去逛一遍哦。

Tuesday, July 15, 2008

在舊金山上班:緣起

經紀人問我,想不想接一個在舊金山的工作?
矽谷到舊金山差不多是台北到新竹的距離了,我說:太遠了,而且我只剩四天有空。

經紀人說:「剛好他們就要這四天。我給妳看這家公司 Tesser 的網站,妳考慮一下。」

我上去看了一下網站,就被他們的作品吸引。不但做了很多大公司的企業辨識系統,還做了讓我印象深刻的肯德基叔叔的新商標和店面設計。雖然通車來回加堵車快要三小時,反正只有四天,牙一咬就忍過了,還是去增長見聞吧,於是很快就答應了接這個合約。

昨天第一天上班,也是第一次在舊金山市中心的金融區上班,渡過了開長途車、到市中心找停車位、和找地址的緊張,馬上就被風和日麗的天氣、市內的繁忙交通、穿著時尚的上班族、和在可愛小閣樓的工作室環境所吸引;帶領我的藝術總監還是個體貼的帥哥,其他做設計的同事也都很年輕有型,在舊金山真是連工作都很浪漫呀!

傍晚的舊金山又開始起霧了...
正中間的白色樓房頂樓,就是 Tesser,舊式建築的門窗戶和電梯都細細長長的,很有古味;和隔壁新式玻璃幃幕大樓剛好成反比。

比起舊金山的藝術格調,矽谷人時尚感就差很多,最常見的穿著就是一件印有科技公司商標的免費 T-shirt 加牛仔褲、涼鞋,需要見客戶時,最多就是普遍的白襯衫打領帶而已;更慘不忍睹的是一件褪色夾克,配過短的淺色長褲,站著時還露出一截白襪子,曾有朋友嘲笑這一類的人是:額頭上刻了一個工程師的「工」字。

如果你看過蘋果電腦的廣告,象徵蘋果和 PC 的形象就差不多是舊金山人和矽谷人的形象對比。

很有品味的舊金山人,衣著和生活的質感很好;多半的熟男相當注重健身,即使穿橘色或粉紅色的上衣,都很賞心悅目(可惜一半以上的舊金山男人也是只愛男人)。所以說,到舊金山其中一項最大的享受就是「看人」。

只是這兩天以來,呼吸完浪漫的舊金山空氣、看過美麗的舊金山人,回到矽谷的家後,開了長途車的雙腿好似爬了一個小時的山路一般的酸痛;為了專業形象,特別穿上新買的高跟鞋上班,更讓我腳底「碰趴」,這就是我到舊金山上班的代價啊!

Friday, June 13, 2008

外星球的邏輯

曾有好朋友說她跟同事幾乎沒法聊天,因為跟他們無法產生有智慧的對談。聽她舉過一些例子,的確令我目瞪口呆,難以理解那些知識份子說話的邏輯。

最近,我也碰到類似她的情況,讓我感受到聊不下去的狀況...

一位緬甸裔的同事去了一趟中國旅遊回來,平常跟她不熟,但是有這個話題,所以就問了她玩得好不好。她抱怨說,鄉村地方髒死了,她東西也不敢吃,廁所也不敢去。描述了一串情境之後,她加了一句說:
「妳應該很習慣那種髒亂吧!」("You are probably use to it.")

我直覺反應就是告訴她:
「不,我不習慣。而且我是台灣來的,不是中國!」

她可能想拗回來,又接下去說:
「那妳一定是跟我一樣很美國化了,才會不習慣髒亂。」

有種國格被污辱的感覺,我很認真的告訴她:
亞洲有很多國家是很乾淨的,台灣也是很美、很乾淨的。

看她態度是沒惡意,只是她童年在緬甸長大,那裹環境也不好,所以她覺得整個亞洲都差不多吧。

昨天,很久沒看到她了,所以跟她打了招呼。由於她懷孕了,就問我:想不想要生小孩。我有點錯愕,但跟她說,我還沒結婚啊。

她說:「哦,真的嗎?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單身啊!」

我問她怎麼分辨?

她可能急於解釋,說得有點結巴:
「我是覺得你看來... 容光煥發... 臉上有種光彩... 應該不是單身吧!」

難道單身會看起來很悲傷嗎?結了婚的人就一定看起來很快樂嗎?
聽起來很怪,然而我還是攤了攤手背給她看我空空的手指頭。

她用很友善的聲音說:
「哦!我沒去注意,因為很多已婚的人是不戴戒指的。」
(原來我被視為已婚但是不戴婚戒的女人那一卦的?)

她可能想表現好意,繼續拗下去說:
「單身很好啦,像我先生最近丟了工作,只能靠我一個人的收入。你一個人很輕鬆啦!」

我發現這個女人活在她自己建構的世界中。所以,我很客氣的告訴她:
「我一個人要是沒了工作就完全沒有收入,沒有人幫忙我的支出,其實是很有壓力的。」

這讓我想起另一個發生在我朋友身上的真實故事...
曾有人跟她說:
「我猜妳這一胎一定是男的;因為生女的,媽媽會變漂亮,但是生男的,媽媽會長很多雀斑... 」

唉!這些表面聽起來好像有他們自己邏輯的話,真的令人想問:
"Which planet are you from?"
(你們是從那個外星球來的?)

Tuesday, May 20, 2008

別讓陽光消失

(續「更閃亮的星光」)

熬了兩個小時「美國偶像」大堆頭的現場表演,就為了看宣佈誰是本年度冠軍的結果。每次亞契賴拉和庫克上台,怎麼看都是前者較受歡迎,歌迷尖叫分貝比較高。毒舌裁判賽門更高分貝地宣佈:「亞契賴拉,你是準美國偶像!」("You are the American Idol!")

網上的評論 ("David Cook: What Happened?") 也是大加讚揚亞契賴拉,還說前晚庫克表現不佳。

所以當兩位決賽者站上舞台中央,準備聽結果時,庫克一直很嚴肅,好像已做好心理準備讓賢,而亞契賴依然滿面陽光,好像前晚他唱的:「別讓陽光從我身上消失 (Don't let the Sun go down on me)...」而寶拉也回應說:「陽光絕不會從你身上消失!因為你的歌聲給每個人和這個世界帶來了陽光!」

當主持人萊恩拿著名單宣佈:「由七千五百五十萬多票選出來的本屆美國偶像是:David... 」

「Cook!」

宣佈結果

一直低著頭的庫克立刻給了站在身旁的亞契賴拉一個擁抱,並對著他鼓掌致意,然後亞契賴拉便退到旁邊去,由庫克接受歡呼,那一瞬間,我還有點以為我聽錯或看錯了。

不知道是不是賽門的"死亡之吻" (Kiss of Death),以致讓亞契賴拉的歌迷以為他穩稱冠,而疏於繼續投票?或是又像第二季時的電訊超載出問題,讓原本呼聲最高的 克萊 • 艾肯 (Clay Aiken) 反成居次?

有人分析說,庫克的搖滾路線一直擁有多數的主流歌迷,搖滾樂才是當今的賣點,亞契賴拉的音樂風格太過清純和小眾,所以不管庫克最終決賽唱得好不好,這些歌迷還是會死忠的投他一票。

不論亞契賴拉的歌迷是否和我一樣失望,我倒是在現場轉播後看到這一篇前晚登的有趣文章:
American Idol: May the Best Man Lose

大意是說過去好幾季有出現第二名反而比第一名的唱片賣得更好的情況,例如第二季的亞軍:克萊 • 艾肯;第五季的亞軍凱薩琳 • 麥菲 (Katharine McPhee),和第四名克里斯 • 道特雷首張專輯便登上了告示牌排行榜的第一名的佳績來看,冠軍並非銷售的保證。原因在於唱片公司會趁熱在短期就推出冠軍者的專輯,不如第二名有充裕的時間製作一張更有質感內容的專輯。

作者認為庫克比另一位決賽者更有才華,不管他贏不贏,未來是一片光明,不如讓他得第二名,反而可以依他的音樂理想,好好地磨出一張好唱片。

也有另一篇持同樣「不管庫克贏不贏,未來是一片光明」意見的文章則說,庫克根本不需要冠軍頭銜,而他本人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不是很在乎結果;相反的,年輕的亞契賴拉從小就在準備贏這一戰,而決戰時他也表現了奪冠的表演實力,所以應該讓他得到這一個殊榮。

很有趣的「一個觀點,各自表述」!

在這一篇對亞契賴拉的後台訪問中 ('Idol' Backstage Q&A: David Archuleta),這一位無冕少年似乎很樂觀接受結果。他說很高興比賽結束了,不用再接受唱每一首歌都要被評論的壓力,可以好好的回到一位藝術表演者的身份;能夠得到第二名已沒有遺憾了。

他還提到,希望塵埃落定後,他的家人不必再受謠言的困擾(註:據傳亞契賴拉的爸爸對他凶悍無情、干預兒子該唱什麼歌而和製作單位唱反調,被冠以"後台老爹" (Stage Dad) 的稱號,遭製作單位杯葛,禁止他進後台!)。由於家人的支持,才造就了今天的他。

後台老爹傳聞的報導

不管網上有多少人大喊 "Archuleta should have won!" (亞契賴拉應該得冠!)地抱不平,我想比賽已經結束,未來的努力和長久的事業現在才要開始經營。

「小時候胖不是胖」,但願兩位優秀的參賽者能再接再力,作出好成績,我們大眾歌迷才有耳福,成為這場比賽的最終贏家!


Links:
美國偶像之後,亞契賴拉還可以在葛萊美及其他領域打敗庫克
(大綱:前者歌聲動人心,但後者無此能力)

更閃亮的星光

剛看完美國偶像 (American Idol) 的最終決戰 (Season 7 finale),最大的感想就是:歌喉真的是天賦。

三月份有朋友問我,最喜歡哪一位歌手。那時美國偶像才剛選出前二十強,我就覺得一位才十七歲小男生 David Archuleta(大衛 • 亞契賴塔)的嗓音很突出迷人,辨識度又高。看他唱歌不費吹灰之力,就很有穿透力。



另一位在台北的星光大道迷朋友問我:台灣的「星光大道」和「美國偶像」哪個比賽比較好看?我老實說,星光大道的決賽者常唱得令人捏把冷汗,但美國偶像的前二十強一上台就像看他們在開演唱會了;我的回答讓那位星光迷朋友很想扁我吧,不過你要是聽過兩邊的比賽,就會覺得光是「肺活量」就差很多,至少這個秀的參賽者是從比台灣多上十三倍的美國人口脫穎出來的,篩選的範圍更寬、競爭更大。美國偶像的裁判也說這一屆是例年來實力最強的。

果然亞契賴塔沒讓我看走眼,一路過關斬將,成了今晚兩位最終決賽者之一;葛萊美獎歌手兼裁判的 Randy Jackson(藍迪 • 傑克森) 就常稱讚他「能唱歌的人什麼都能唱,不管多年輕, 電話簿拿起來也能唱成歌」,另外兩位裁判對他也多有讚賞,但是似乎更欣賞另一位決賽者 David Cook(大衛 • 庫克)—一位 25歲的調酒師,說他讓人忘了比賽這件事,聽者有如沉醉在搖滾巨星的演唱會中。

David Cook

然而今天晚上的決賽,情勢大逆轉!三回合都領先唱的庫克雖仍維持他一貫的職業水準,但是後繼的亞契賴塔的表現,如裁判 Paula Abdul(寶拉 • 阿巴杜)說的:在台上發光發熱,讓她心跳加速,全身起雞皮疙瘩。傑克森說他完美無瑕,是美國偶像有史以來最傑出的歌手。連超毒舌派的裁判 Simon Cowell(西門 • 考爾)也評斷他:「你在對的時刻,唱出三首參賽以來最好的表演,今晚我們都目擊了美國偶像有史以來最棒的表演,今晚三回合你是完全的勝利!」

亞契賴塔今晚真的展現出他最美好的嗓音,一開口猶如天籟之聲,令人感動在他的歌曲故事裹。我覺得他用了很聰明的決戰守策:
1)選擇他最擅長的抒情歌曲,亦不惜重新詮釋他之前比賽已唱過的約翰藍儂金曲 "Imagine",讓人更加印象深刻。
2)決定在庫克之後演唱。在耳朵聽完庫克新嚐試他沒從沒唱過,大家又不是很熟的搖滾歌曲後,亞契賴塔唱的經典情歌就像一股清流,緊緊抓住了聽眾的耳朵和心

Archuleta 的第三首決戰歌 Imagine

我和一位朋友對庫克有共同的感受就是,當閉上眼聽庫克的歌唱,實在是唱得很棒,但是睜開眼看到他的臉卻不討人喜歡。說不上為什麼,因為他長得又不醜... 相反的,還在念高中的亞契賴塔還像個純真的大男孩,唱歌時像初戀般的投入,唱完後回復到赤子般的笑容,聽到讚賞那種謙遜的表情,和濕潤的眼眶,令人很想抱抱他。


亞契賴塔和他年輕美麗的媽媽受同鄉夾道歡迎
(OS:令人敬佩能生出這麼有天份的小孩)

美國偶像前二十名勝出者的決定,不同於星光大道是由裁判掌握,它是由全美國觀眾電訊投票決定(AT&T 電話公司賺翻了,一通簡訊約三元台幣,算一下就知道一晚入帳多少... *後記:本屆總共收到九千七百五十多萬投票),最低票數者出局,所以除了歌喉,個人魅力也佔很重要的因素。

以往每屆的決賽結果宣佈前,都令人難以捉摸,因為每位評審和觀眾都各有所好,票數也出現非常接近的局面。但今晚似乎呈現多數倒向亞契賴塔的局勢,網上新聞和留言都對他大加讚賞,好像只等明晚宣佈時給他一個正式名份而已。

七年前,當亞契賴塔才十歲時,曾坐在台下觀看美國偶像的比賽,並在場外遇到後來成為第一屆冠軍的參賽者 Kelly Clarkson(凱莉 • 克萊森),勇敢地為他的偶像克萊森獻唱,讓克萊森留下深刻印象。七年後,這位十七歲的小男孩很有可能也得到同一張優勝者的唱片合約,從此改變他的一生,繼克萊森和歷屆冠軍的步伐,實現他的美國夢,成為閃亮的葛萊美獎明星!


七年前唱給克萊森聽的歷史

現在剛過電訊投票截止時間(節目結束四小時內),也就是說新的美國偶像已經誕生了,就等明晚揭曉!(我希望結果不會有意外。)

Archuleta 的第一首歌:Don't Let the Sun Go Down on Me

Archuleta 的第二首歌:In This Moment


去年才十六歲時參加美國偶像的初試和初賽


小亞契賴塔上過電視秀 Junior Singer(少年歌手),
十歲出頭就能唱這樣,實在驚人!

PS. YouTube 上有很多亞契賴塔小時候在各種公開場合唱歌、上過各地電視節目秀、在家裹練琴... 等畫面,看來除了從小展露的天份,還有父母全力支持栽培,才能造就今天台風穩健的明日巨星!

彈得一手好鋼琴,加上好歌喉,在家隨便唱也這麼好聽!